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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间故事: 主母的报应

发布日期:2025-08-16 08:57    点击次数:174

老话说"富不过三代",这话在陈老爷身上可算应验了。陈家祖上靠着漕运发家,到他爹那辈已经是城里数得着的大户。

可自打陈老爷接手家业,这光景是一年不如一年。

不是铺子遭了火,就是货船遇上风浪,连祖坟边的松柏都莫名其妙枯死了三棵。

陈老爷急得满嘴燎泡,四处求神拜佛也不见好转。

"老爷,我听说京城来的那位刘大人最爱西域来的稀罕物。"管家老周弓着腰献计,"要是能搭上这条线,咱们陈家少说能再兴旺十年。"

陈老爷一拍大腿:"着啊!可这刘大人门槛比城门还高,寻常金银根本入不了他的眼。"

说来也巧,没过半月,陈老爷在醉仙楼偶遇个西域商人。

那商人急着回乡,愿意低价出手一批珍宝。

陈老爷咬牙掏出大半家底,换来一尊和田玉观音、三串玛瑙念珠,还有几匣子叫不上名的香料。

为防万一,他特意在后院辟了间库房,派了八个壮实家丁轮流看守。

这天晌午,陈老爷正在前厅算账,忽听门外传来一阵骚动。

抬头一看,管家领进来个十六七岁的少年,穿着半旧不新的靛蓝布衫,肩上背着个灰布包袱。

"表叔安好。"少年规规矩矩作了个揖,"我是景家的小景,我爹临终前说..."

陈老爷猛地站起来:"景大哥的儿子?"

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,捧着少年的脸细看,"像,真像!你爹当年救过我的命啊!"说着竟红了眼眶。

原来二十年前陈老爷走镖时遇上土匪,是景镖师拼死相护才捡回条命。后来景家搬去南边,渐渐断了联系。如今见故人之子来投,陈老爷当即吩咐收拾厢房,又要厨房准备接风宴。

小景却连连摆手:"表叔,我是来城里谋差事的,能在您这儿借住几日就感激不尽了。"

陈老爷见他言语朴实,心里更喜欢。

第二天就让他跟着管家学记账,后来见库房看守们总偷懒耍滑,索性让小景也帮着照看西域珍宝。

这孩子做事认真,连夜里都要起来巡视两回,陈老爷看在眼里,暗自点头。

可有人却不乐意了。

"老爷这是老糊涂了?"主母罗氏摔了茶盏,对两个陪嫁丫鬟抱怨,"外头来的野小子也配管库房?指不定哪天就卷了东西跑路!"

这罗氏是陈老爷续弦的妻子。她爹原是做绸缎买卖的,虽说陪嫁了二十箱嫁妆,可商户出身到底让人瞧不起。

犹记得洞房那夜,婆婆当着满堂宾客说:"到底是商贾出身,铜臭味洗不净。"那语气,活像在说案板上的死鱼。

罗氏终日活在世人的轻视讥讽下,一年比一年自卑得抬不起头来。

更要命的是,她过门十年肚子都没动静,而陈老爷接连纳了好几房妾室,个个都生了儿女。

罗氏自此善妒到了极点,心里那坛醋啊,早就酿成了毒汁。

她不敢在丈夫面前表露不满,私底下就总爱拿那几个小妾出气。小妾们是敢怒不敢言,这些年在她手底下不知受了不少罪,吃了多少哑巴亏。

又因为自己不能生育,所以罗氏一看到像小景这样俊俏可爱的孩子就心里冒火,总是趁着丈夫不在家故意为难他。而小景自知寄人篱下,也不敢和陈老爷讲,每次都是默默咽下委屈。

这一日正值三伏,毒日头晒得青石板发烫。

小景刚把库房里的西域香料搬出来晾晒,忽听得前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:"走水啦!粮仓走水啦!"

他抬头望去,只见前院方向已腾起滚滚黑烟,火舌顺着粮仓的茅草顶子直往上窜。

府里的铜锣"咣咣"敲得震天响,管家扯着嗓子喊:"所有人都去救火!快!"

小景抹了把汗,正要往前院跑,忽又刹住脚步——库房的门大敞着,里头那些西域珍宝在架子上泛着幽光。

老爷说过,那尊和田玉观音是花了三百两黄金从波斯商人手里买的,那几匣子龙涎香更是有价无市。

"这可不能有闪失..."小景一咬牙,转身就要去关库房门。

"好你个吃白食的!"一声尖利的呵斥从背后炸响。

罗氏不知何时已站在廊下,杏眼圆睁,手里的团扇指着小景直发抖,"全府上下都在救火,你倒在这儿躲清闲!"

小景忙作揖解释:"夫人明鉴,小的怕库房..."

"啪!"罗氏一扇子打在他头上,"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母?"她越说越气,伸手就要拧他耳朵,却突然瞥见小景抬起的手臂上——那银镯子在阳光下闪着熟悉的光。

罗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她猛地抓住小景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:"这镯子哪来的?"声音尖得变了调。

"回夫人,这是家母留给小人的..."

"放屁!"罗氏劈手就要去夺,"这分明是我妆奁里丢的那只!好哇,我说怎么找不着了,原来是你这贼骨头偷的!"

小景急得满头大汗,一边护着镯子一边还要回头看库房:"夫人冤枉啊,这真是家母遗物..."

"还敢狡辩!"罗氏厉声喝道,"来人!把这贼骨头捆了送官!"

两个家丁闻声赶来,却犹豫着不敢动手——谁不知道这少年是老爷的座上宾?

躲在廊柱后的三姨娘和五姨娘交换了个眼神。三姨娘鼓起勇气上前半步:"夫人,这火势凶猛,不如先..."

"闭嘴!"罗氏一个眼刀甩过去,"轮得到你插嘴?"

三姨娘立刻缩了回去,想起上月因为多说一句话,被罚跪碎瓷片的滋味。

小景趁机挣脱,退到库房门口:"夫人要打要骂都使得,只是这库房不能没人守着..."

"反了!反了!"罗氏气得浑身发抖,"我使唤不动你了是吧?"她突然扯开嗓子尖叫,"来人啊!抓贼啊!"

这一嗓子惊动了更多家丁。众人围上来,见主母言之凿凿,只得去扭小景的胳膊。

"且慢!"五姨娘突然冲出来,壮着胆子道:"夫人,这毕竟是老爷故友之子,若闹到官府...老爷面上须不好看..."

罗氏闻言一怔。她想起上回因为责罚丫鬟,老爷整整一个月没进她房门。眼珠一转,她压低声音对心腹丫鬟道:"先关去柴房,等老爷回来发落。"

日头西斜时,陈老爷的马车才吱呀呀驶进府门。车帘一掀,扑面而来的焦糊味呛得他连咳三声。

待看清前院光景,他手中的檀木算盘"啪嗒"掉在地上——粮仓烧得只剩个空架子,十几个灰头土脸的家丁正瘫坐在地上喘气。

"人呢?都在这儿?"陈老爷突然一个激灵,声音都变了调,"库房谁看着?"

这话像盆冷水浇在众人头上。

管家老周腿一软,跪在地上直磕头:"老爷恕罪!当时火势太猛,小的们..."

陈老爷一脚踹开他,提着袍角就往库房跑。

老远就听见里头传来争吵声:

"都怪王二麻子先跑去救火..."

"放屁!明明是李四狗最先离岗..."

众人见老爷来了,顿时面如土色,齐刷刷跪了一地。有个胆小的伙计裤裆已经湿了一片,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水痕。

罗氏扶着丫鬟匆匆赶来,瞧见这阵仗,心尖像被蝎子尾扎了一下。她强自镇定地绞着帕子,绢帕上绣的并蒂莲被扯得变了形。

库房里,陈老爷的咆哮声震得窗纸簌簌作响:"天杀的贼囚根!"

但见博古架上空空如也,地上碎了个琉璃盏,锋利的碎片上还沾着血——想是贼人仓促间划破了手。

"养你们不如养条看门狗!"陈老爷气得山羊胡直颤,"每人一百大板,打完都给我滚蛋!"

家丁们哭爹喊娘地求饶,一百大板打完还能有命活吗?

罗氏眼珠一转,突然扯了扯贴身丫鬟春杏的袖子。春杏会意,趁乱溜出人群,裙角扫过廊下新开的夜来香,带落几片花瓣。

"老爷息怒。"罗氏捏着嗓子凑上前,"妾身早间特意嘱咐小景守着库房,千叮万嘱说这些宝贝关乎咱家前程..."她突然掩面啜泣,"谁知那孩子竟说'破石头烂木头有什么好守的'..."

陈老爷额角青筋暴起:"他人呢?"

"方才听丫鬟说..."罗氏压低声音,"好像在偏院喝酒赌钱呢。"

这话像火星子溅进油锅。

陈老爷怒吼着带人冲向柴房,罗氏小跑着跟在后面,发髻上的金步摇晃得叮当响,像极了她在心里得意的笑声。

柴房门一开,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。

手长脚长的少年郎仰躺在柴堆上没个正形,身边散落着三个东倒西歪的酒壶,啃剩的鸡骨头丢得到处都是。最刺眼的是那对骰子,正正摆在少年头顶,像个荒谬的冠冕。

"泼醒他!"罗氏抢先喝道。

一桶井水兜头浇下,小景呛得直咳嗽,睫毛上水珠混着柴屑,视线模糊间只见罗氏涂着蔻丹的手指快戳到他鼻尖:"白眼狼!老爷待你如亲子,你竟..."

"表叔!"小景挣扎着要起身,麻绳勒进皮肉,"这酒..."

"闭嘴!"罗氏尖声打断,"证据确凿还想狡辩?"

她转身扑进陈老爷怀里,"老爷您看,这就是您那故友的好儿子!"

陈老爷望着少年手腕上被麻绳磨出的血痕,想起当年老友奋不顾身救下自己的场面,一时踌躇。

罗氏见状,突然朝门外使了个眼色。顿时有五六个家丁跪着爬进来,七嘴八舌作证:

"小的亲眼看见景哥儿赌钱!"

"他还说要拿库房宝贝当赌本!"

小景苍白的嘴唇直发抖。

他想说自己被敲晕前明明看见库房梁上有黑影,想说柴房的酒肉来得蹊跷,可话到嘴边,却看见陈老爷慢慢闭上的眼睛——那眼皮像两扇缓缓关上的门,把他所有解释都挡在了外面。

"罢...罢..."陈老爷背过身,声音沙哑,"看在你爹面上,你...走吧..."

话没说完,罗氏已经指挥家丁把人往外拖。

却不想,得意洋洋的陈家主母,当晚却做了整宿噩梦。

三更时分,她房里突然"咣当"一声巨响——妆台莫名其妙塌了,首饰盒里的珠钗玉镯像长了腿似的往门外跑。

"有鬼啊!"罗氏缩在床角尖叫。黑暗中传来婴儿啼哭,忽远忽近。

她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,二姨娘生的哥儿就是被她用绣花枕头给活活闷死...

"不是我!别来找我!"罗氏疯了一样抓自己的头发。

闻声赶来的陈老爷在门外听得真切,再结合几个姨娘哭诉的往事,顿时明白过来。当即叫来人把罗氏捆了,天一亮就送去了城外的尼姑庵。

若不是怕闹大了脸面不好看,他真想休了这毒妇,也好过败坏门楣。

事情过去三月,陈老爷正对着空库房长吁短叹,忽听大门被拍得山响。开门一看,竟是衣衫破烂的小景,身后拖着个沉甸甸的箱子。

"表叔,东西我追回来了。"小景揭开箱盖,那些西域珍宝一样不少。

原来他出府后就暗中查访,发现火灾是城里惯偷"一阵风"所为。他追出三十里地,在贼窝里夺回了宝物。

陈老爷老泪纵横,非要认他当义子。

小景却笑着摇摇头。经此一遭,他也想明白了:寄人篱下终非长久之计,直接的利益交换比什么情谊都来得实在,这些珍宝就当报答陈家的收留之恩。

陈老爷抱着那箱宝贝,手直打哆嗦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
"我的亲娘哎!"他摸着和田玉观音,"这可是咱陈家的救命稻草啊!"转头拉住小景的手,"孩子,表叔对不住你..."

小景倒不好意思起来:"表叔别这么说。我在柴房醒酒时就琢磨,这火起得蹊跷,保不齐是调虎离山计。"

他挠挠头,"我爹在世时常说'贼偷方便,火烧邋遢',那'一阵风'要么挑大户人家办红白事时下手,要么亲自动手制造混乱。"

陈老爷听得一愣一愣的。原来小景离府后直奔城南赌坊——那是混混们聚集的地方。

他花了仅有的三十文钱买通个叫"瘦猴"的小贼,打听到"一阵风"最近确实得了票大买卖。

"我追到黑松林时,那伙人正在分赃。"小景比划着,"我爹教过几手拳脚,趁他们喝醉了..."说着掀起衣襟,肋下一道血痂触目惊心。

陈老爷倒吸凉气,忙叫郎中来看。

当晚摆酒压惊,三杯下肚,陈老爷试探着问:"罗氏房里那些动静..."

小景抿嘴一笑:"表叔,老实人逼急了也会耍心眼。那晚我翻墙回去,往她房里扔了只会学猫叫的鹩哥——至于旁的,是她自己心里有鬼。"

陈老爷怔了怔,举起酒杯哈哈大笑:"好小子!"

小景眨眨眼,继续说道,"其实那晚在柴房,我压根没醉——夫人让人灌的是掺水的假酒。我装醉,就是想看她耍什么花样。"

陈老爷听得越发惊叹。

"吃过亏才明白,做人不能太实诚。"小景望着院里的桂花树,"可也不能太奸猾。我义父常说,处世就像走镖,既要防着明枪,也得躲开暗箭。"

陈老爷拍着桌子道:"明日随我去见刘大人!你这样的好后生,合该有个前程!"

第二天大清早,陈老爷换上最体面的绛紫团花袍,小景也穿了件新做的靛青直缀。

两人乘马车往城东的刘府去。

路上陈老爷再三叮嘱:"这位刘大人是兵部侍郎的妻弟,在咱们这儿当盐道使,手指缝里漏点就够吃三年。你可要..."

话没说完,马车猛地一顿。掀帘一看,竟有队官兵拦路。

为首的黑脸汉子抱拳道:"陈老爷,刘大人候您多时了。"

陈老爷心里打鼓。到了刘府才知,原来那"一阵风"昨夜被官府拿了,招出偷过陈家珍宝。刘大人早得了信,特意派人在半道等着。

这刘大人四十出头,白净面皮,一双眼睛却利得像刀子。他挨个查看那些西域珍宝,拿起个鎏金香炉时,突然"咦"了一声。

"这纹饰..."他抬头正要问,忽然看清小景那张脸,双眼瞪得溜圆,"小哥儿,你姓甚名谁?"

小景被看得发毛,老实答了。

刘大人又问祖籍,听说景家原是河西人士,突然拍案而起:"来人!备席面!今日我要与陈兄不醉不归!"

酒过三巡,刘大人道出缘由。

原来五年前他出使西域,在戈壁遇袭,是个部落首领救了他。那首领曾给他看过祖传的信物——与小景腕上银镯的花纹一模一样!

"这香炉上的狼头纹,是那个部落的标记。"刘大人指着香炉底部,"细瞧小哥儿这眉眼,保不齐就是老首领说的失踪多年的侄儿!"

陈老爷手里的蟹黄包"啪嗒"掉在桌上。

当晚刘大人留小景在府中住下。

三日后,派去河西查证的人回来了——二十年前确实有商队遭马匪,幸存者说丢了个襁褓中的孩子。算年纪,正好与小景相仿。

"天意啊!"刘大人执意要收小景为义子。

陈老爷哪敢说不?反倒庆幸当初没把事情做绝。

再说那罗氏,被关在城外的清水庵。

起初还闹腾,非说枕头里爬出小孩咬她。后来渐渐安静了,整日对着墙角嘀咕。

有次陈老爷去看她,她突然抓住栏杆:"老爷!那镯子...那镯子真是他的!我在妆奁底层找着了我的那只..."

陈老爷叹气离去。

半年后,罗氏在井边梳头,突然尖叫着"别拉我",自己栽进井里淹死了。

庵里老尼姑说,那口井底下沉着个石雕的送子观音——正是当年罗氏为求子捐的。

时光如水,转眼五年过去。

这年重阳节,陈府张灯结彩——陈老爷的小儿子中了举人。

宴席上,有个穿湖蓝绸衫的年轻人大步进来,身后跟着两个捧礼盒的小厮。

"小景!"陈老爷惊喜交加。

如今的小景已是刘大人跟前的红人,帮着打理江淮盐务。这次特意告假回来贺喜。

酒酣耳热时,陈老爷拉着小景的手说掏心窝子话:"当年要不是你,陈家早垮了。刘大人看在你的面子上,把漕运的差事给了我..."

小景给他斟酒:"表叔言重了。要不是您收留,我早饿死在街头了。"

正说着,门外一阵骚动。原来是刘大人派人加急送信——朝廷新设了个西域贸易的职位,点名要小景去。

陈老爷喜得直搓手:"这可是肥差!你小子要发达了!"

两个月后,小景启程赴任。

陈老爷送到十里长亭,临别塞给他个锦囊:"拿着,西域路远..."

小景打开一看,竟是当年那个和田玉观音。

他刚要推辞,陈老爷按住他的手:"别说客套话。这物件本就不该是我的——如今算是'物归原主'..."

风卷起黄沙,小景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。

陈老爷突然想起老辈人常说的话:这世上的缘分啊,就像织布的经纬线,看着乱七八糟,到头来都连成片。

后来听说小景在西域找到了亲人,还把中原的茶叶丝绸带过去,换了良马和玉石回来。

陈家的生意越做越大,而刘大人也因为通商有功升了官。

只有清水庵的老尼姑还记得,每年清明,总有个穿蓝衫的人在罗氏坟前放一束野花。

有人问小景恨不恨罗氏,他总说:"她就像戈壁里的毒蝎子,蜇人是因为自己活得苦。"

这话传到陈老爷耳朵里,老头儿捻着胡子直点头:"景大哥在天有灵,该欣慰了。"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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